冰冰小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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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會有事吧。」雪之健有些緊張的看看眾人。
「放心,沒關係,以她的個性,不去惹別人就不錯了。」伊籐古源懶懶的開口了,做了一個「OK」的手
勢。
「有一種她被你拋出去當誘敵食的用意。」要麼不說,要說就語出驚人的星野流開口說到。
「哼哼哼!」只聽見佑香純的冷笑。
車子捲起一股輕煙,向前開走了,呆呆的看著黑色中型車駛開,古樂觀認命的踏進了「源心流」的大門,
輕車熟路的向中間那條路走去。
猛的停下了腳步,一身灰色和服的三上權照背著手站在不遠處,面前是青翠的竹林,旁邊是庭園式的小橋
流水,眼睛看著前面,不知道具體盯在哪一點。
上前一步,對方彷彿已經知道她的存在,微微轉身,面對著二次上門拜訪的古樂觀。
「這麼早就來了,正好,我煮了一壺好茶,嘗嘗吧!」沒等古樂觀開口,三上權照已經穿過小橋向一邊的
六角亭走去。
跟在三上權照的身後,古樂觀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他的目光太敏銳了,氣定神閒,似乎知道一切,又似乎
胸有成竹,這樣的感覺讓人有些發虛呀。
面對面坐在亭內的圓桌旁,桌子上熱氣裊裊上升,已經有一壺茶放在那裡了,碧色的茶身,淡綠色的茶
杯,兩個杯子,早已經為來客準備好了。
「三上伯父似乎早就知道我今天要來!」歎了一口氣,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古樂觀先開口了。
「嘗嘗吧,你是中國人,中國是茶道的發源地,我今天準備的是綠茶,你應該會喜歡的。」三上權照伸出
手來,將其中一杯輕輕移到了古樂觀的面前。
好啊,和我裝文雅,那大家就擺擺文雅吧!
衝著三上權照微微一笑,古樂觀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入口有些苦,但化入喉嚨之後就有一
股淡淡的清爽的感覺拂上舌頭,「好茶,雖然我不是很懂茶道,但茶確實是好茶!」
「跟人一樣,看起來是不同的人生,有著甘苦的滋味,但過後未嘗不是清爽的滋味。」三上權照拿起了另
外一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是嗎?那要看品茶的是什麼人了?有人喜歡綠茶、有人喜歡龍井、有人喜歡毛尖,並不需要刻意的勉強
自己接受什麼,從心就好!」古樂觀抿了第二口,甘而不澀,有清香噴鼻而來。
「改變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不是嗎?」三上權照眼中精光一現。
「半路而變的人,也沒有什麼指望了。」古樂觀抿了第三口,茶杯見底,茶味在全身湧動,舒了一口氣,
古樂觀放下茶杯。
「伯父不會光請我喝茶這麼簡單,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話,請直說。」雙眼直接對上了三上權照的
眼神,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竄起一陣火花。
「怪不得風紀那小子這兩天變得又有精神了,是因為你三天前來的原因吧,『源心流』是世代相傳的空手
道館,我當然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子會走上藝人這條路,儘管是他願意走的路。」三上權照伸出手提起茶
壺,又給古樂觀倒了一杯。
「三上的母親和他一樣,有著不服輸的個性,他的血液裡畢竟也湧動著他母親的血。十二年前,她忍受不
了『源心流』,提出離婚,帶走了風紀,五年後病逝,風紀是由爺爺、奶奶帶大的,那孩子,大概一直恨
著我吧,十二年間都沒有回來過。時間過得真快呀,他已經十七歲了,不能再放任不管了,所以我帶回了
他,你覺得,我做得是對還是錯了。」三上權照提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對還是錯,不就在你想法左右之間嗎?」古樂觀笑意盈滿雙眼,「您,難道在困惑嗎?對,還是錯?」
無風的清晨,空曠的庭院,只有兩人的對話聲穿過四周的空氣迴盪在周圍,可以看見一片樹葉緩緩的從枝
頭落下。
「放手又如何?抓住又如何?您真正瞭解您的兒子嗎?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只是局外人,不敢說當
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伯父,十二年的間隔,您真的瞭解三上風紀嗎?我不認為您是古板和認死理的
人,『源心流』發展到今日,與您這十二年間的變革是有莫大的關係的,三上的母親,您很愛她吧!」輕
輕說了一句,三上權照一愣,眼神都不一樣了。
「因為愛著她,所以放手,因為愛著她,所以讓她離開,這樣的心意,您不說的話,風紀他是不會明白
的。」看著三上權照有些吃驚的樣子,古樂觀單指輕輕敲了一下大理石的桌面,「我的父親就是這樣的
人,因為愛著我的母親,所以放手,讓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因為理解這一點,所以我從來都不覺得他
們分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明瞭的心情,我八歲的時候就想清楚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古
樂觀談起了從未對人講過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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