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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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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如果明天還是晴天
如果明天還是晴天
雨下著,雨滴敲著樹葉,外面的世界被我用窗戶隔絕著,這樣緊閉著雙眼,關掉我視線所能看見的一切,我祈禱著,明天會是艷陽高照的晴天,我奢望著,未來的每一天,都會是晴天。
我好想去放風箏喔!阿封,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如果明天是晴天,我們一起去看白色的花,一起放風箏,好不好?你一直都對我這麼好,你一定會答應我的,對不對?
晚上十點七分。我躺在床上,播著這麼多年來同樣的手機號碼。「阿封,你要回家了嗎?我好想吃『老爹滷味』喔!」
手機的另一方傳來我熟悉的笑聲。「我知道!我正在買。」
「喔!那你快一點,我好餓喔!對了,你有告訴老闆,我的滷味……。」
「不要湯汁、不要酸菜、加辣但不准太辣、米血切成四小塊、海帶切成六小塊,這樣對吧!」倒背如流的話語,從阿封口中說出。
「沒錯,賓果!那你要快一點喔!」我催促的說道。
「好,我知道,不會餓死妳啦!先這樣,掰!」阿封笑著掛電話。
「你女朋友喔?」滷味的老闆老爹開玩笑的問著。
阿封笑著搖頭。「不是,只是一個好朋友。」
「朋友?哎!年輕人尼不要嫌偶老爹愛多管閒事,這麼多年了,尼什麼叔候才要從朋友升到男朋偶啊!這種事,老爹偶看多了啦!喜歡她就要告訴她嘛!尼這樣一直拖不是辦法啦!」老爹停下手上的動作,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啦!老爹,我們就真的只是朋友而已,以前是朋友,未來也只會是朋友。」阿封解釋道。
「好啦!好啦!別怪老爹偶我沒勸過尼。」老爹拿著滷味交到他的手中。「總共一百五,不過,年輕人,加油啦!反正你們還有很多的時間,素素看啦!也許尼也會有機會啦!」
「謝謝你,我先走了。」
靠著阿封的肩,我們坐在社區公園的涼椅上。「阿封,如果你交女朋友了,你還會幫我買滷味嗎?」我捧著熱呼呼的滷味,不安的問著。
阿封擁著我,輕輕開口說著。「我現在還不想交女朋友,就算以後會,我們是朋友,不是嘛?滷味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以後只要我還在,我一定幫妳買,好不好!」
「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果然,都是臭阿薰亂講啦!阿封還是阿封啊!就算交女朋友,我們也還是朋友嘛!一切都不會有所改變啊!
吹著夏天夜晚的風,涼涼地很舒服,我閉著眼把吃完的滷味垃圾拿給阿封,他很順的接過垃圾,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樺樺,如果星期六是晴天,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阿封問著我。
我閉著眼皺著眉。「不要啦!太陽那麼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容易曬黑耶!一白遮三醜吶!我才不要黑黑的。」
「嗯!好吧!妳不想去就別去了。」阿封用手順著我的頭髮說著。
聽著阿封平穩的語調,我就知道他不高興了。「阿封,你想要去放風箏喔!你為什麼想去放風箏啊!」
「沒什麼!只是今天我在7-11的雜誌上看到,白色的花開得很漂亮,我想順便去看那片白色的花海。」阿封也闔上眼,彷彿眼前看到的不是漆黑世界,而是那一片白色的花海。
我好奇的問著,這麼多年來一直沒得到答案的問題。「阿封,你為什麼喜歡白色啊!從以前到現在,你總是對白色的東西特別敏感。」
阿封不甚在乎的回答。「沒什麼,就像妳喜歡藍色一樣啊!而我喜歡白色。」
「喔!既然你想去,那我們就去放風箏吧!」我站起來吸了一口氣,伸伸懶腰。
「嗯!謝謝妳,樺樺。」阿封笑著睜開眼。
阿封漾著我熟悉的笑容看著我,我的心突然湧上一陣愧疚感。「阿封,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為什麼總是容忍我的任性?」
「樺樺,我們是朋友吧!」阿封拋出了一個問題。
「當然啦!十年的感情吶!」我肯定的用力點著頭。
「既然是朋友,對你好是應該的啊!」
「可是我們……。」我反駁的想說些什麼,阿封卻制止了我。
「就像你跟阿薰一樣,妳對她好,她對妳好,妳們對對方好,會問為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阿封這樣說,我也無法反駁了。
「這樣就對了啊!朋友就是會無私的永遠對妳好,包容妳所有的缺點,知道嗎?」
我點著頭,想告訴你我明白了,可是卻又混亂了。
可是,包括我所有任性的要求嗎?阿封,朋友的定義真的是這樣嘛?你總是不計教的對我好,可是我又真的為你做過些什麼呢!
「走吧!回家了,明天還要上課。」阿封左手拿著滷味的塑膠袋,右手牽起我。
望著被握緊緊的左手,我紅著臉尷尬的說著。「阿封,情侶才可以牽手吧!你怎麼可以牽我的手。」
「樺樺,小時候過馬路,妳爸爸也一定會牽著妳的手,對不對?」
「可是,那是因為有車子危險啊!這裡是公園吶!何況這麼晚了,才不會有車子勒!」我試著掙脫我的手。
「我是說,我們就像家人啊!所以牽牽手沒關係的,而且晚上公園比較冷,所以我才想幫妳保暖,握著妳的手。」
「喔!我知道了啦!我懂了!」我笑著不再想逃脫被阿封握著的手。
「妳懂了什麼?」阿封停下腳步低頭望著我,不解的問道。
「就像家人啊!你剛剛說得啊!所以你才會對我這麼好啊!才可以忍受我的所有要求,對不對,阿封,就是這樣,對不對嘛!」
在黑暗中的阿封,低頭呢喃著。「是啊!家人。」
想通了的我,開心的拉著阿封走回家,可是我卻忽略了,站在黑暗中的阿封他眼底透露著訊息。
[ 本帖最後由 a172387 於 2008-8-25 05:40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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