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保姆,也不是私人所有物,這麼長時間,我是怎樣的性格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少女臉中的笑意漸漸散去,黑眸裡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與認真,「我用心做好我必須做好的事情,我也不會受任何人的約束,你們了?以音樂為生的Sun,以最高舞台為目標的Sun,你們唱歌是為了什麼?在你們眼中,我是什麼樣的存在?請清楚這一點,我從不為別人而活著,而且,」古樂觀的眼睛直接看入了星野流的藍眸之中,「我,從來不接受威脅。」
黑髮的少女站起、轉身、開門、走出、關門,房門關的聲音很小很輕,但重重的扣在了眾人的心裡。
用佑香純遞來的毛巾擦著被甜點所擊中的臉,半天沒有人說話,也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以後的幾天,Sun似乎一直被低氣壓所籠罩著,排練仍然一如既往的進行著,但是中間少了古樂觀的身影,三上、伊籐、龍介浩和雪,情緒全都不對頭,音樂聲中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特別是星野流,仍然是那個唱歌的少年,但歌聲裡有著無法彌補的東西。
「一群笨蛋。」站在台下看著Sun的排練,有人說了一句,聲音不算大,但聽在眾人的耳中份外的清楚明瞭,是司徒冰,抱著雙肩站在舞台前的通道上,身邊是司徒薇,天才的演藝界少女,嘴裡還不忘念著,「應該還加上一句,一群自以為是的毛頭小子。」
二人的身邊是堂本見,溫文爾雅的秘書大人,仍然是那副淡然微笑的樣子。
音樂聲和演唱聲瞬間停滯了下來,交叉火氣在空氣裡四散開來,周圍的工作人員都覺得此時的溫度明顯降低了。
「休息半小時。」佑香純衝著眾人點點頭,不大的功夫,場地清理完畢,只剩下Sun和司徒家的兩姐弟以及堂本見。
一左一右坐下,司徒冰看著頭頂的圓形頂梁,司徒薇看著腳下的褐色過道,看樣子,兩人今天好像不是太情願而來,堂本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將五人從舞台上叫了下來,「冰少爺和薇小姐今天來,是想和你們說說樂觀的事情。」
「樂觀」兩個字的魔力明顯大於雙方間此時的對立空氣,星野流、三上風紀、伊籐古源、龍介浩和雪之健依次坐在了司徒冰和司徒薇前一排的位置,五個人都沒有說話。
「樂樂的母親是司徒靜,」堂本見先開口了,「她的姐姐是司徒薇,哥哥是司徒冰,不用我說你們也已經知道了,」似乎說著廢話,堂本見笑著說到,「可是,古樂觀為什麼選擇和她的父親住在一起。」
沒有想到堂本見會這樣說,星野流他們明顯愣了一愣,半響,司徒冰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確實是廢話,因為樂樂喜歡那樣的生活而己。」
「做為母親和姐妹、兄長,我們似乎更有理由把樂樂留在身邊吧,你們認識她的時間只是一年,我們可做了十七年的家人。」司徒薇的聲音輕柔悅耳,「以母親的實力,完全可以讓她過上富門豪宅、上流名貴的生活,就算日灑千金也可以,以我和冰對她的呵護,就算是再過份的要求,如果她想要,就算得罪所有人我們都會為她辦到。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們特意把她接過來住了三個月,那丫頭整個人都變得心浮氣燥,還是藍天看出了其中的問題,專門和父親過來一趟,將樂樂又接了回去。為什麼了,因為這不是她想要的,以樂樂那樣的性子,簡直就是在污辱她的天性,我們從來沒有想過那樣做,也永遠不會做出束縛她生活的事情。」司徒薇的聲音略有些提高,
「她所喜歡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你們五個應該都非常清楚吧。她是自由的性子,淡然的脾氣,無拘無束的靈魂,就算我們萬般不捨、千般不願放手,還是放手了,因為那樣的她,才是叫做古樂觀的丫頭,她所需要的、她所渴望的,只是那樣的生活而己。」
「不要妄想抓住她,緊握她,就算她不在身邊,只要她是自由的、快樂的,又有什麼區別了,我只知道,因為愛她所以會放手,這是愛她所必須做到的。」司徒冰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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