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aisha_Oki
吹水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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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我愛妳
這惡夢真是漫長,依然顫抖的雙手握著沾染鮮血的匕首,她失魂了。兩個手牽手的女孩的身影在她面前浮過。那曾經美好的回憶,都在她的手下結束了。
「我愛你...」這真是美麗的句子。當學姊向她告白時,那種心跳加速的羞澀,少女的矜持,都在這句話下軟化。
離開國中生涯,來到護校就學,立志成為白衣天使,但仍對愛情充滿憧憬。因為是護校學校的男生極為少數,所以想談戀愛根本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情,雖然口耳相傳間有女生和女生結為同性情人的話語,但這些人通常都在畢業後就各分東西。
不同於同年紀的女孩,她是個愛看書的女孩,每每放假同學總是奔往愛情的懷抱,而她卻留在學校的圖書館打工。在圖書館打工她總是可以第一時間就進去閱覽書籍,也沒有比圖書館更好的讀書環境,所以每次考試總能拿到該年級的冠軍。雖然別人總是在她背後中傷她是老處女,但她認為對女人而言貞操是神聖的,所以要留給自己的丈夫。
「我要借這本書,咦!妳好面善,是新來的嗎?」一個好聽的聲音問著她。
「嗯...我是剛來打工的。」她抬起頭望著聲音的來源,一個高挑的美人兒將她的目光吸引著。
「是嗎?呵呵...」燦爛的笑容讓人感到快樂,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更叫人羨慕。後來問別人才知道,她是大她們一屆的學姊,是該年級的常冠軍。
不論是筆試、實作、體育、美術,學姊的名字總是烙在放榜單上,那優雅氣質的大頭照,是全校所有人仰慕的對象。升二年級時學姊的家人搬家離學校很遠,之後放假她便留在學校,也到圖書館來打工。
「一起努力吧!」學姊對她笑著,這讓她覺得很溫暖,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溫暖轉變成莫名的情愫。
她聽說學姊跟某位學姊在交往中,不知為何,她就是無法接受這一點,胸口的難受,來自少女心中的忌妒。當她看到學姊和某位學姊在校園的角落手牽手,馬上撇開頭跑走,她沒有亮麗的外表,只會埋在書堆裡頭,學姊怎麼可能會去喜歡她!
「跟我交往好嗎?」就像往常放假一樣,兩人坐在櫃檯一同看書,突然學姊這樣問她。
就在那一天,她們交往了,假日的晚上她們常常在學校裡探險,在花園擁吻,也在這花園,她嘗試到美好的同性之愛。一句【我愛你】軟化的她的心防,她完全的棄械投降,將自己完完整整獻給了學姊。
兩個冬天過去了,學姊快要畢業了,她好怕學姊離開她,雖然學姊老是叫她別擔心,但她總是會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愛妳!」她的生日,學姊送給她一隻熊寶寶娃娃做禮物,並熱烈的親吻她,這美麗的句子,是最甜蜜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最近學姊變了,假日她常回家,也不向往常一樣到圖書館打工,也不再晚上去探險。
「妳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嗎?要我陪妳去醫護室嗎?」當她看見學姊猛在廁所嘔吐時,向她關心著。
「我沒事,可能最近要畢業考太緊張,腸胃不太舒服,我吃點胃藥就好。」雖然學姊口口聲聲說沒事,但她仍然有一絲懷疑。
沒多久,事情就爆發了,校園裡傳著學姊和實習醫院裡的醫師有曖昧關係,但很快校務主任就站出來澄清是誤會。但才平息沒多久,該醫師的太太就出面爆料,她拿出一片性愛光碟與電話錄音的帶子,證明學姊和那個醫師有婚外情。
「對不起...我不想瞞妳的...但是我們結束吧。跟妳在一起很快樂,但是我家人不會接受我們在一起,況且我有那個人的孩子,只有他才是我的歸宿。」當學姊收到退學通知在宿舍收拾東西,對她開口提出分手。
「為什麼!妳怎麼能這樣對我!」她歇斯底里瘋狂的抓著學姊的肩猛搖晃著,但學姊不再對她說話。
學姊走了,帶著她的感情走了,但卻沒連她的恨也一起帶走,就這樣渡過失落的每一天,想一想未來,她辦了休學手續,也離開了。
「Milla妳的手藝真是好呢!連國語都說真的很標準!」美麗的少婦猛稱讚家裡剛請來的傭人。
「夫人您真是過獎了!這都是應該的。」黝黑的皮膚,捲短的頭髮,Milla是丈夫請來照料她們母子的菲傭。
美麗的少婦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轟動醫界的護校女學生。和實習醫院裡的醫師婚外情,逼走正室夫人坐上醫生娘的寶座,也因此本國人不願被他們聘請。
到現在她還忘不了那雙哀怨的眼神,那塵封在她腦海深處的記憶,不知為何最近她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半夜,她仍無法入睡,吃飯時丈夫說晚點才會回來,乾脆到客廳看電視順便等丈夫回來。
到了客廳打開電視,放電影片子來看,雖然她總是覺得有滴水的聲音,但想說可能是廚房水龍頭沒關好就沒去注意了。看完片子後,丈夫仍還沒有回來,她拿起電話撥起丈夫的手機號碼,突然,從沙發附近傳來丈夫的手機鈴聲,便往沙發旁一看。
「啊-------」一具血肉糢糊的男裸屍靠在沙發旁,手上握著一顆眼球,全身劃滿傷口極深的刀傷,而下體的器官也被切除。
「啊-------」當她跑到兒子房裡又再度尖叫,那小小的身軀像是斷線的木偶,釘在床頭的牆壁,那哀怨的眼睛充滿了痛苦,從被剖開的肚子流下的血水染紅了床頭櫃和床單。
「夫人,怎麼了。」Milla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Milla,趕快去打電話報警...啊-------」當她轉過身叫Milla去報警時,她看見Milla的睡衣沾滿血跡,手上還拿著一把染血的刀子。
「不要怕,不會痛的!我都不痛了,妳怎麼會痛呢?」Milla歇斯底里的笑著,高舉刀子朝她刺去。
「不要!...救命啊!」她躲過Milla的刀子奪門而出,想要找人求救。
「為什麼,妳怎麼可以這樣對我!」Milla將從背後將她給摟住,那是一種熟悉的感覺。
「難道妳是...」熟悉的句子,讓她想起那遠久的回憶。
「沒錯,是我。我休學放棄國籍到菲律賓,做了整形手術,矯正我的口音,就是要為了報答妳對我的狠心!」她怎麼可能會了解她的心痛呢,交往三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分手就放掉了。
「放開我...啊-------」她趁Milla不注意咬她一開趁機跑開卻被砍了一刀。
「妳真不乖...但是以後就會乖乖的...」Milla對她微笑著,那是個極為恐怖的笑容。
女人無法再尖叫,因為她的聲帶被刀子給割破了,接著雙手和雙腳,一一被卸下來,躺在血泊裡。
「學姊,結束了,不哭,乖喔...」她將學姊抱在懷裡,仔細的呵護著。
隔天,警察到命案現場勘查,一家三口被滅口,身為兇手的菲傭也畏罪自殺。當搬移屍體時發現醫生娘還有一口氣,趕緊送往醫院急救,沒想到奇蹟似的生還,但是她也已經與植物人差不多了。
當她再度醒來時,一個看護仔細的照料她,讓她十分感激,聽到兇手自盡也很惋惜,畢竟是她毀了她的人生,但是一個聲音又讓她不寒而慄。
「學姊,我愛妳。」看護對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而已經失去四肢和聲帶的她再也無法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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