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4-15 06:42 PM
冰冰小丸子
「我是在八歲的時候到明月神社的,我的父親是日本人,平時幫助靜流夫人管理神社的日常事務,而我的
母親是中國人,他們相識於櫻花開放的四月,也同樣在櫻花飄落的季節飛往天堂,是車禍?」凌震宇的語
氣是那麼的平靜,似乎在說別人一樣,但是古樂觀聽出來了,在那平淡無奇的語氣中夾雜著的隱忍著的及
力控制住的感情。
「後來,我被靜流夫人所收養,和星一同在明月神社長大,做為明月流派第十三分支的唯一傳人,我的使
命是守護,守護下一任的繼承人,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凌震宇的目光穿過薄薄的光線,不知投向了哪
裡。
「不要認為我是被迫的,」看著古樂觀望著自己的樣子,凌震宇又是那一貫的笑容,「我是自願的,對於
星來說,我不僅是守護者,更是他唯一的朋友和玩伴,甚至有時覺得自己是個愛操心的哥哥而己。」
「明月流派對於下一任的繼承者要求是非常嚴格的,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星的情景,同樣的四月櫻花飛舞
的季節,我跟在靜流夫人的身後進入明月神社,他就站在神社最高最大的櫻花樹下,滿天的粉紅的櫻花瓣
在他身邊飄落,他手持竹劍,保持著一個姿勢看著面前的對手,比他大上好幾歲的對手,天地間似乎只有
他和面前的人,那樣的冷靜,不,可以說是冷漠到了極點的目光,一點也不像六歲的小孩子,那樣的堅持
和淡然,可是看在我的眼裡,卻有著抑制不住的脆弱,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這麼想,只不過就這樣覺
得了。」呼出了口中的一聲歎息,凌震宇微微搖了搖頭。 「倔強的小孩子,相處得越久越是瞭解了他,冷
漠的背後是如火山般的熱情,冰似的面容下是更甚於旁人的敏感的心,他一直是反對我成為守護者的,對
於他來說,我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屬於自己的天地,不應該為了明月流派而放棄本來的自我,那樣的
星,那樣的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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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小丸子
室內的空氣變得凝靜而略帶沉重,只聽見對方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兩人相對無語。
「靜流夫人也感覺到了,對於星來說,明月流不僅是責任,而是沉重的負擔,是時時圍住他的高牆,他的
心不在這兒,也永遠不會在這兒,所以她先放棄了,夫人不再一味的將靜流派的重任壓在他的身上,有意
識的將他推離明月流派,對於一個繼承者來說,沒有心的繼承者,就算他比任何人都還要適合,也是不需
要的,夫人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放了星自由,同時也放了我的自由。」
「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想得那麼簡單。」凌震宇繼續說到,「喬本義,是明月流派最大的分支喬
本家的傳人,喬本家族人數眾多,而且一直是明月流的主要支撐者,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跳出來,他的
目地大概是衝著下一任繼承者來的吧!」
「不是突然的,早有預謀了。」嘀咕了一聲,看著凌震宇不解的神情,古樂觀將第一次見到星野流的情況
告訴了凌震宇,「不過,他為什麼又停手了,而且把目標對準了星的母親,我不太明白。」
「因為那之後,星已經自動放棄明月流的繼承權了,所以他也認為沒有動他的必要。至於現在,要想動夫
人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實力,除非有人在背後支持他。」凌震宇雙目寒光一閃,「我大概想到是誰,希望不
會真的是那個人。」
「我大概也想到是誰了,」古樂觀有些不太肯定的看著凌震宇,「希望不會和你想的一樣,不過那是後
話,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辦?」
「怎麼辦?等明天喬本義來了再說吧!」
「就這樣。」
「不然怎樣!」
「是呀是呀,也只能這樣。」
兩人都沒有話說了,還是留點力氣吧,沒中飯可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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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小丸子
明月神社,已經是下午五點整了,Sun和司徒冰、司徒薇都已經回來了,但是仍然不見古樂觀和凌震宇的人
影,伊籐古源已經第五次到屋門口看了,「有沒有搞錯,這兩人怎麼回事,菊展太好看了,捨不得回
來。」
「不會是凌把我家的樂樂拐跑了吧!」司徒薇加了一句,不意外的看著五道,啊,還加自家弟弟一道,六
道殺人的目光向自己射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鐘噹噹的敲了六下,天氣已經有些晚了,但該回來的兩人仍然蹤影皆無,司徒冰的
目光有了一些慌亂,「算了,我開車去找好了。」
「不用了。」拉門而入的,是靜流夫人,神情有些凝重,「以凌的個性,不可能這麼晚了都沒回來,也許
出了事,冰,你對神奈川不是很熟,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如果今晚沒消息的話,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就
會有消息過來了。」靜流羽輕敲了一下桌面,力道雖然很輕,但眾人都感覺耳邊嗡嗡作響,似乎有著鎮靜
的作用,紛亂的心情都有了小小的平靜。
「敢傷到凌和她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星野流背對著眾人看著漸墜的落日,語氣雖輕,但殺意逼人,
靜流羽走到星野流的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只是一拍,立刻消去了星野流週身的殺意,「說什麼傻
話,這可是在神奈川,有我明月流在,還輪不到你發威。」
「放心,不論是凌還是樂觀,都不會有事的。」異常肯定的說了一句,靜流羽衝著眾人一笑,轉身走了出
去,一屋子人被那瞬間所發出的霸氣所迫,半天回不過神來,天,這位靜流夫人,剛才給人的感覺好強
呀!
一夜無眠,一夜眾人各懷心事,天光漸亮,神奈川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而關在倉庫裡的兩人,凌震宇和古樂觀,則再次見到了陰陰冷笑著的喬本義。
非常直接的開場白,喬本義到是挺乾脆的,「行了,兩位一夜未歸,靜流夫人大概等急了,我已經通知到
她了,再過半個小時,」,喬本義看了看表,「她大概就要到了,不過兩位可不能呆在這裡了,靜流羽的
厲害我也是知道的,等東西到手,我自然會放了你們,現在先送你們到另外一個安全一些的地方。」
2007-4-15 06:45 PM
冰冰小丸子
將凌震宇和古樂觀硬拉上車,小型貨車一溜黑煙從倉庫區駛出,路程不遠,十分鐘左右就停了下來,還真
是沒創意,是一破舊的廢棄小學,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仍然反手被綁在椅上,兩人被關入了一間破舊的小教室,身旁仍然站著五個大個子,看樣子,警惕性還是
挺高呀!
過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的樣子,凌震宇衝著古樂觀神秘兮兮的一笑,嘴角微微動了動,是中國話呀,「你的
繩子不會還沒解開吧,那我要先動了。」
「什麼?」古樂觀和周圍眾人同時愣了愣,同一瞬間,唐裝青年雙手一用勁,反綁的繩子斷成了三截,身
形快如閃電,閃身而起,雙腿左右一分,已經踢倒了兩個,反應過來的眾人立刻圍攻而上,古樂觀將手從
繩索中間滑脫而出,反手就將椅子輪到了左邊的黑衣人腦袋上,「沒辦法,我沒有吃早飯,所以下手狠了
些,抱歉。」看著那人倒在地上,古樂觀吐了吐舌頭,廢話就不多說了,脫身要緊。
小小的教室裡一片打鬥聲,天,有沒有搞錯,剛才屋裡還只有五個看守的樣子,這下子源源不斷的往裡進
人了,那個喬本義到底派多少人來看著凌震宇呀!
思量之中,冷不防身後一人衝了上來,直接就一棍子向古樂觀的身後揮去,急轉身想要閃人的同時,那人
竟直挺挺的,叫都沒叫一聲,就那麼躺倒在了地上,古樂觀呆了呆,我好像沒有打到你了!
「我說,你這次又惹到什麼人了嗎?」暈倒的男子身後,突然出現的黑髮少年在被打暈的黑衣男子身上踩
了踩,拍了拍手,衝著眾人說到,他說話的對象,是古樂觀吧,語氣帶著非常非常熟悉的樣子,就像是在
說一個被捉到了惹禍的小孩子一樣。
「那件事等會再說。」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古樂觀長出了一口氣,「你先幫我對付這幾個人吧!」
「啊,對了,警察應該就要來了,我來之前報了警,日本的警察效率應該也不錯。」黑髮少年一腳踢飛了
靠近他的人,陳述事實般說到。
話音剛落,又有兩人被他兩拳搞定,圍攻眾人的黑衣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識相的先行撤退了。
「累死我了。」從地上扶起一把還算完好的椅子,古樂觀微喘著氣坐了下,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少年,先
問了一句,「我說藍天,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想想看的話,是古叔叔帶我來的,像他那種路癡的話,我還是陪著他來好了。」黑髮少年歪著頭想了
想,似乎確定了什麼似的,拍了拍手。
「看樣子,應該過得不錯呀!」看著古樂觀口中叫藍天的男孩子走到古樂觀面前,一瞬間凌震宇有些恍惚
的感覺,這個似乎從天而降的男孩子,到底是誰,平凡無奇的面容,清澈明亮的雙眸,黑色的短髮,簡單
的白襯衫配著青色的牛仔褲,背上還背著一個雙肩包,似乎剛從哪裡趕來一樣,他的身手相當的不錯,收
放自如,拳隨意動,看似平常無奇的一拳,卻往往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少年看著古樂觀的樣子,輕輕綻開一抹笑意,那樣的笑容,清澄如藍天般晴朗,笑意從眼角展開的時候,
平凡的少年一下子變得如此的光彩奪目,那笑容彷彿有奇跡般的感染力,就是這樣子的感覺,和古樂觀給
人的感覺一樣,同樣的平凡的少年與少女,但是又發著無比燦爛的屬於自己的光茫。
「不要告訴我說你最近缺少鍛煉,啊,你又長胖了,不過說實話,你的那點肉全都長在臉上了。」雲藍天
習慣性的捏了捏古樂觀的臉,目光轉到了手腕被繩索綁紅的部分,「又光榮受傷了,這次是怎麼回事?」
「我這也算因公了。」古樂觀抬起手看了看,輕輕拍了拍,「行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只是沒有想到。」拉起古樂觀的右手,雲藍天淡淡一笑,「反應變慢了,還是自信過頭,丫頭,」他輕
輕拍了拍手中的右手,「你不是萬能俠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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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小丸子
「哪些事情做得來,哪些事情做不來,我還分得清拉。」古樂觀嘴裡自言自語著,有些洩氣似的小小的踢
了少年一腳。
那少年動也不動的任古樂觀踢了一腳,雙目中的笑意突然一變,不似剛才的雲淡風輕,眼波流轉中竟多了
十分的狡黠,剛才還挺穩健的人,一下子透出狡黠可愛的表情,倒驚了一旁凌震宇的眼,我的天,這平凡
的男孩子也有著如此的風情展現出來。
「猜得沒錯的話,你是人質吧,既然人質已經解決了,是不是該去抓抓綁匪頭了。」一把拉起古樂觀,雲
藍天看了一旁的凌震宇一眼,只是一眼,平凡無奇的一眼,給人的感覺卻如春風般暖意容容,直入人的心
底裡,「是凌大哥吧,不要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先去找正主兒吧!」
三人一同跑出了廢舊的小學校,廢棄的校舍外,無巧不巧的停著一輛越野車,「回頭解釋。」拉著二人上
車,雲藍天熟練的發動汽車駛出荒地,向倉庫的方向駛去,右手握方向盤的同時,左手騰出空來扔給古樂
觀和凌震宇一人一個方便袋,「沒吃早飯吧,先填填肚子了。」
心滿意足的吃著方便盒中還冒著熱氣的小米粥,古樂觀心情大好,「行了,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反正
現在我可是戰鬥力十足,那個喬本義,就等著接招吧!」
準備要挾的人,如果發現受要挾的對象根本一點驚慌之色都沒有,會怎麼想?
喬本義面對的就是如此的情景了,悠閒自在的坐在簡陋的木板椅上,靜流羽面上仍然是淡淡的微笑,似乎
是來見遠方來的老朋友一樣,「哎,這麼呆呆的坐著真沒意思,有沒有綠茶,要不紅茶也可以,一邊喝茶
一邊談事情,比較容易成功了。」
「靜流夫人真是好雅興。」喬本義微愣之後,馬上恢復了常態,竟然真的讓手下人搬來了一張木桌放在二
人面前,茶也沏好了。
「聽說最近夫人又迷上了書法,有時間的話,我一定登門觀賞一番。」兩人都是一副從容的樣子,說的話
題離正事似乎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的樣子。
「還只是剛入門,膚淺的很,入不了眼。」 靜流羽眼波流動,竟似使簡陋的空間都變得明媚起來。
「哪裡,夫人過謙了,想起認識夫人這麼多年,有什麼事情是夫人做不到的了?」喬本義扶了扶鼻樑上的
眼鏡,茶水的熱氣緩緩的從兩人中間升起。
兩人面對面坐著喝著杯中的紅茶,氣氛倒是非常的融洽,如果沒有周圍那些垂手站立的黑衣大漢,這廢舊
的倉庫也可以成為清幽的茶室吧!
閒聊也聊了,還是喬本義先忍不住了,開口問到,「夫人有沒有帶來我想要的東西了?」
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靜流羽歎了一口氣,「喬本君,說實話,這茶是誰泡的,太沒有水準了,本來想好
好的坐下來談談的,不過這兒環境這麼差,茶水又不合我的口味,你找的人樣子又太凶,所以……」
靜流羽敲了敲木製的桌面,非常非常遺憾的樣子說到,「東西我沒帶,也從未想過要給你,怎麼辦了?」
「那可真是遺憾了。」喬本義的雙目凶光一閃而逝,「只好讓我的客人委屈了。」
「何必這麼著急了。」 靜流羽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太委屈,你了不起讓那兩孩子少吃幾頓飯而己,對了,」像突然想起來似的,靜流羽看了看手腕的銀色小表,「時間差不多了,我等的人也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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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小丸子
與此同時,非常配合的聲音,木製的大門被咆哮著的越野車一撞而過,破裂的大門中,從車上跳下了三
人,還會有誰,凌震宇、古樂觀和剛登場不久的雲藍天了。
喬本義突的站了起來,身旁的黑衣大漢立刻將他圍在中間,看著三人緩慢上前走到靜流羽身邊,端莊高貴
的夫人手指輕輕一彈,面前的木桌立刻嘩啦一聲四散而開,茶杯掉落的瞬間也不知道靜流羽是如何動作,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命中目標,直直的砸在了擋在喬本義面前的幾個人身上,燙得那幾人哇哇亂叫。
拍了拍淡綠色上衣的灰塵,靜流羽仍然是保持剛才靜坐的姿勢看著面前的喬本義,「不好意思,你已經沒
有籌碼了,這一局,閣下好像輸了!」
「是嗎?」喬本義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驚慌,他也笑了起來,沙嗓的聲音在倉庫裡迴盪,怪讓人不舒服
的。
「他還笑得出來。」看著喬本義,古樂觀仍然嚼著口裡的飯團。
「看樣子,要不就是窮途末路,想做最後的反擊,要不就是還有後著。」雲藍天有些無聊的看了看四周,
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雖說有些晃悠,還算湊合坐了。
「反正該來的都來了,那就陪幾位玩玩吧!」喬本義吹了一聲口哨,剛才還空蕩蕩的倉庫立刻出現了無數
的人影,動作非常的敏捷,而且行動有序,不是平常的打手之類的,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同一時刻,對方人馬傾巢而出的同時,只聽得倉庫頂棚一陣亂響,似乎有無數的機械臂抓住了什麼的樣
子,剛才還是光線昏暗的環境,一下子日光大盛,這仗勢也太隆重了吧,身處的木製倉庫分成無數的小塊
飛了出去,諾大的一座倉庫瞬間解體,全體人馬立刻都站於日光之下,大大小小的吊車和各式的小汽車組
成一個圓圈將喬本義的人馬圍在當中,接二連三的開車門聲響過之後,無數頭紮青色絲帶的人走了下來,
雖然衣服的樣式各不相同,但所有人右手手腕都戴著一個銀色的標誌,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2007-4-15 06:49 PM
冰冰小丸子
現在情況如下,靜流夫人仍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凌震宇站在她的身邊,一旁的雲藍天懶洋洋的看著頭頂的
藍天白雲,古樂觀靠在他坐的椅背上繼續吃著飯團,相比這四人的輕鬆,圍著他們的喬本義等人的表情就
不那麼輕鬆了,然後是最外一層,不知從何處趕來的另一路人馬,隨著靜流夫人揮手的動作,外圍的這一
群人自動走上前來,而喬本義那一群人則不斷往後退,三層包圍圈的狀勢解除,現在變成兩路人馬對峙
了,看樣子,新增加的這群人是明月派靜流夫人的幫手了。
「你認為你的勝算有幾成了?」坐在眾人面前,靜流羽開口問到,人群靜寂人聲。
良久,喬本義搖了搖頭,「勝算不大呀,不過,我的目地也已經達成了,靜流夫人,你也佔不到什麼便
宜。」
仍是那沙啞的聲音,有著一絲不確定的因素,等等,凌震宇微皺了下眉頭,好像算漏了什麼。
「其實了,我請凌少爺和那位小姐做客的理由很簡單,」看著眾人不解的目光,喬本義又笑了起來,真是
刺眼的笑容,「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凌震宇,憑你的機智,決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我抓來,想來是以自
己為餌來吊我出來吧,行呀,我只好接受你的好意自動上鉤了,不過,」他略停了一停,「這樣也好,將
夫人你的精英都調動而出,我那邊也正好可以開始。」
「你(他)的目標不在這兒。」凌震宇和嘴裡仍吃著東西的古樂觀同時同聲,兩人互看一眼,彼此的想法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了出來。
「應該是這樣了,怪不得他沒什麼緊張的感覺。」道出了既定的事實,雲藍天看著頭頂飄過的雲彩懶洋洋
的說到。
「說對了,我的目標確實不在這兒,我真正想要對付的人,好像叫做星野流!」喬本義說出了計劃的真正
目地,「反正現在該做的都做足了,各位也都被我引到這裡來了,算算時間,明月神社那邊也沒剩多少人
手,不好意思,」看著面前的靜流羽,喬本義略一欠身,「星少爺的命,我只好收下了。」
「原來如此,你的真正目標是星啊,早說了,說實話,那孩子最近都過於懶散了,有必要讓他活動一下筋
骨。」靜流羽好像明白過來的點了點頭。
「夫了,」凌震宇沒有想過會被喬本義反將一軍,語氣有些焦慮,看了一眼凌震宇,靜流羽淡然一笑,
「凌,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急,你也不用這麼著急,星那小子,不會這麼沒用的。」
「星野流的話,明月流的出身應該沒多大的問題,加上一個空手道高手的三上風紀,一個運動健將伊籐古
源,一個外表陰柔出手挺狠的龍介浩,一個自小習柔道的雪之健,五個人大概可以抵擋一陣子。」雲藍天
突然出聲,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看著喬本義。
「所以說,不好意思了,眼鏡大叔,我不是要潑你冷水,不過你這會兒派去的人,大概也被收拾得差不多
了。」白衣少年的眼中再次透出狡黠的表情,歪著頭歎了一口氣,「你惹了一個明月流也就罷了,可惜你
不該又惹到星皇的那位司徒靜,以她那精過頭的狐狸脾氣,人若犯我我必毀人的個性,你這點小伎倆逃不
過她的法眼呀!」
喬本義的臉色這下算是徹底的變了,剛才的鎮靜自若一下子亂了方寸,沒有想到,所有的佈局都被算到了
別人的帳中,看樣子,只有魚死網破了。
念頭浮現腦海的瞬間,喬本義的身體已經動了起來,寒光一閃,雪亮的短劍握在他的手中,到底是喬本家
的傳人,速度快如疾風,隱隱帶著雷電的聲音向靜流羽襲來。
仍然是淡然的笑意,靜流羽仍然悠閒自在的坐著,本來還坐在椅上的雲藍天和嘴中仍嚼著東西的古樂觀同
時出擊,一左一右,雙雙飛腿踢飛了護住喬本義左右的兩人,一個聳肩一個搖頭,不怎麼樣啊!
而同一時刻,靜流羽身後的凌震宇出手了,閃身迎住撲過來的喬本義,唇邊竟然有一絲笑意,眼中寒意立
現,滲入肌膚的殺意,從他的四周瀰漫而出,空手入白刃,只是一招,直接抓住了刺過來的短劍,喬本義
沒有想到凌震宇竟然直接用手接住了他的短劍,稍一愣神的空檔,凌震宇左手一拳直直打在了喬本義的胸
口,與此同時,雙腿在半空中做了一個360度的大轉身,直直的踢上了喬本義的下顎,四周眾人清楚的聽到
了「怦」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喬本義仰面倒下,下顎骨應該是被踢斷了。
2007-4-15 06:50 PM
冰冰小丸子
「再來,下一個是誰?」俯身站起,凌震宇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眾人,嘴邊浮起一抹冷笑,沾著右手血
痕的短劍隨手被他扔到了地上,入土三分,「站出來。」
面前喬本家族的眾人明顯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已經有人忍不住向後掉退了幾步。
「這一次的行動喬本家是傾巢而出了,在這裡的大概都是喬本家的精英了。」拍了拍手,雲藍天緩步走到
收拾完喬本義的凌震宇身邊,看了看喬本義的樣子,「嘖嘖」連聲的歎了一口氣,「我們國家有句成語叫
做『殺一儆百』,其涵義是說殺了其中一個人來警告另外一百個敵人,凌大哥這一手幹得不呀,達到了同
樣的效果。」
「好了,當前的形勢各位也看到了,」說客般看著面前的眾人,雲藍天擺了擺手,「該怎麼做,好像不需
要我說什麼了吧!」少年的眼睛和嘴角笑得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四周眾人間的殺意和煩燥,不知不覺在
少年的談笑聲中靜靜化去,不知道是誰先取出了銀色的護腕戴在右手,單膝跪地的同時,喬本家族的人低
下了高昂的頭,明月派又再次收復了內亂的人心,從頭至尾始終雅然坐在椅子上的靜流羽平復了內亂。
「凌……」
「樂觀……」
「樂樂……」
無數個喊聲從遠處傳來,回神的眾人轉身身去,遠遠的無數個人影急奔而至,司徒薇、司徒冰、堂本見、
星野流、三上風紀、伊籐古源、龍介浩、雪之健一大幫子人全趕了過來,直接就圍住了古樂觀與凌震宇,
天,到底該聽說話了,一把被自家哥哥抱住,古樂觀只知道耳邊一片渲雜聲。
「凌,你的手?」抓住凌震宇受傷的右手,星野流藍眸寒光一閃,「是誰,傷了你!」
「小傷而己。」衝著星野流一笑,凌震宇指了指地上的喬本義,「不過讓我受傷的人,付出的代價也夠大
的了。」
「也只有你會這麼說。」將凌震宇手上的傷口包好,星野流渾然不知自己的語氣中加入了如此多的感情進
去,凌震宇有些恍惚,彷彿看到了十歲那年的星野流似的,把自己當成了親人、如哥哥一般的幼年時的星
野流,這小子,好久沒有流露出這樣的神情,真正的兄弟之間的感情,受傷的手,似乎也值得了,不過要
是再喊一聲凌哥就更好了,當哥哥的感覺還真是好呀!
包紮好凌震宇手中的傷口,星野流有些不太自在的,似乎瞪了一眼暗自笑著的凌震宇,他笑得幹嘛那麼
奸。
回過頭來,看了看司徒冰懷中的古樂觀,星野流的心徹底落了下來,走上前來輕輕拂了拂她臉邊的一縷黑
髮,藍色雙眸泛起柔光,「還好吧!」
2007-4-15 06:50 PM
冰冰小丸子
皺皺鼻子,回了眾人一個「一切安好」的眼神,古樂觀輕輕拍了拍司徒冰的肩膀,「哥,沒事,不過你要
是再這麼抱下去我就有事了,想讓我不能呼吸呀!」
「哈哈哈!」是笑聲,倒在地上甦醒過來的喬本義竟然又笑了起來,狂亂而刺耳,似乎有什麼天大的笑話
在他面前發生一樣,「果然,不愧是明月流的正宗,本以為計劃天一無縫,還是百密一疏,不過,你們也
不要高興得太早了,真正的正主兒還沒有出場了。」
「我已經坐了這半天了,就等這句話了。」 靜流羽輕呼了一口氣,「神秘人物也該登場了吧,以你原有的
實力,還沒有笨到直接和我對上的條件。」
「神秘人物,也不算神秘,你的老熟人了。」喬本義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人還是站不起來,席地而
坐,幾縷血絲從他的嘴邊流了下來,「靜流夫人,你恐怕沒有想到,那個真正幕後的人,就是亞那斯•
雷!」
「什麼?」眾人全都驚呆了,不會吧,亞那斯•雷,星野流的父親,靜流夫人唯一曾愛過的人,他竟然會是
這件事的幕後黑手。
「還是那個脾氣,」 靜流羽有些受不了的按了按額頭,衝著人群之中說了一句,「你就算下套,也找個好
一點的棋子吧,這次選的人實在有夠笨的。」
「是嗎?可我覺得挺好,該引出來的人,該幹的事情都完成了,也算圓滿完成任務了。」本來還密集圍攏
在一起的隨靜流羽而來的分家猛的向兩邊分開,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竟然是亞那斯•雷,那個喬本
義口中的邪惡幕後黑手,不慌不忙,神情自若,緩步走了出來。
「我不太明白,拜託各位,請問誰能解釋一下。」三上風紀抓了抓頭髮,一頭霧水的樣子,眾人你看看
我,我看看你,都是不太清楚狀況的感覺。
<待...>
2007-4-15 06:51 PM
冰冰小丸子
「這麼的見死不救,」古樂觀疑惑的眨了眨眼,「你和我媽達成了什麼條件,最好老實交待。」
「也沒什麼。」雲藍天淡然一笑,「只不過一年之約期滿之日,我來接你回去,你媽不會再追加其它任
務,也不會再想什麼鬼主意硬逼你留下來。為了達成一這最終目地,明知你被關了一晚,我也只好守在倉
庫外面陪你一晚了。」
「你這個……」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古樂觀看著身邊的雲藍天,「不要告訴我說,你一晚上在外面守著到天
亮。」
「這也算是瞞著你的一點小小補償了。」不以為然的說著,雲藍天敲了敲木製的窗框,「雖說靜流夫人和
亞那斯先生這次有些過頭,不過天下的父母大概都有些自私了,就像你的母親,事關明月流的機密,還是
把我叫了過來。」
「是你的話,就算跟著我們一個月,不主動現身的話,大家都不會發現的。」古樂觀繼續向著小糕點進
攻,「你的本事,我清楚的很,如果不是這一點,我媽咪大概也不會這麼放心讓我被抓了。」
「有些破壞了原來的約定了。」耳邊傳來了黑髮少年的聲音。
「啊,那個約定,你一直都做到了,從八歲認識你到現在,始終在我身邊,但並不一味的保護我,教我自
保的能力,以一顆平常心對待發生的事情,不壓抑、不氣餒、不自怨自憐,始終自由自我真實的活著,」
迎上雲藍天的眼神,兩人相視一笑,是溫馨的感覺了,慢慢的瀰漫了整個屋子。
「還是破壞了,」看著古樂觀不解的樣子,雲藍天大笑出聲,「小時候,我記得你拉著我的手,用非常非
常無比認真嚴肅的口吻對我說,以後不論什麼情況下,都堅決堅決不能讓你餓肚子,可是那天好像讓你餓
了兩餐了。」
「啊,是了是了,就是這個了,所以這兩天的早餐、中飯、晚餐加宵夜加小點,你都要賠給我。」古樂觀
的眼睛猛的一亮,直接就把空盤子遞到了少年的手中,「我吃完了,再來一盤。」
「你們那管家猿太手藝應該不錯,怎麼還這麼嘴饞的樣子。」
「這你也知道了,可是總覺得有日本菜的味道,還是藍的手藝更好。」
「不用拍馬屁,我有多做。」
「那還不快去。」直接推人出門,看著雲藍天認命的走向廚房的位置,古樂觀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了,
當然,有個青梅竹馬的傢伙賺到了!
同一時間,相隔不遠處的另一房屋裡,星野流、伊籐古源、三上風紀、龍介浩和雪之健,加上凌震宇和司
徒薇、司徒冰,一大群人各有坐相的聚在一起,話題的主要內容,正是雲藍天本人。
2007-4-15 06:52 PM
冰冰小丸子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知道自己很漂亮,」好笑的看著全日本最頂尖的Sun神情不太對勁的看著自己,司徒
薇好心的說了一句,「算了,我知道你們想知道藍天的來歷,哎呀,就這麼說出來好浪費的了,有什麼賄
賂呀!」
「『衣鶴』正宗的手工式和服,全季的,一分錢不要。」雪之健先開口了。
「你最新連續劇的主題曲製作,免費贈送。」龍介浩接了上去。
「新劇之日,Sun全程護送加宣傳。」三上風紀加了一句。
「怕了你了,不是一直想要我的NBA全程票,白送你了。」伊籐古源抓了抓橙發。
「你下一行程是歐洲游吧,隨你去哪裡都可以,我買單。」星野流的話結束條件交換。
「聽起來不錯的樣子。」司徒薇歪著頭想了想,「成交!」
「我想想,樂樂八歲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算起來差不多有十年的交情了,應該是青梅竹馬了。」雖然沒
有人吭氣,不過看那眼神就知道,非常非常想知道她接下去要說的話呀!
「他們倆小學同一個學校,中學同一個班,本來高中也是在一起的,不過因為我父親的緣故,所以樂樂就
跑到日本來了。對了,你們對樂樂的身手也很感興趣吧,全是藍教的,他家是祖傳的功夫,一輩輩傳到這
兒的,本來是秘傳的功夫,不過到樂樂這兒算破了例了,小時候樂樂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藍專門教得
她,說什麼不要求去做什麼俠女,只求身體健康就行了。
還有,我家那父親大人,一年沒幾個月在家,藍算是陪著樂樂長大的,他的手藝沒得說,不過只燒給樂樂
吃,算是差別對待,樂樂的單車技術也是他教的,頭痛的數學也是藍輔導上去的,流利的日語也是藍同她
一起學的,連那悠閒自得的性子也跟藍一樣,我家母親大人一天一個電話,這兩小孩的行蹤天天在飯桌上
對我報告,雖然隔得遠,可是清楚得很了。」司徒薇一臉姐姐的榮耀感,一說起來就不知不覺得一長串,
和平日那語言不多的高雅美人太兩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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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藍天本人,看著毫不起眼的少年,但是認識久了就知道看人不可看表相了。」對司徒冰警告的目光
視而不見,司徒薇繼續往下說,「藍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是世交,因為工作的關係,我父親一年沒幾個月在
家,樂樂算是在藍天家長大的,這麼說吧,對於樂樂來說,最有發言權的人不是我的父親也不是我的母
親,更談不上我和冰兩人了,藍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青梅竹馬嗎?」半響,伊籐古源說了一句。
「更深一層,」司徒薇看著面前的Sun,「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很奇特,怎麼說了,樂樂雖然人在日本,藍
天雖然可以半年都不必知道她的消息,但是那種默契的信任感和彼此的認知度確是怎麼都分割不開的,兩
人從不特意提起對方,因為根本用不著特別的對待,大概因為他們彼此都在對方的靈魂深處了。
如果一方出了事,順利解決通知一下就行了,如果不行會立刻通知對方,他們從不互相勉強,從不認為不
讓對方知道是好意的欺瞞。藍天不會特意插足樂樂的生活,樂樂不會束縛藍天的發展,他們都自由自在的
活著,又都彼此如光源般互相照耀的活著,不是我姐姐自誇,他們兩個,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孩子,如我弟
弟般的雲藍天,永遠被我所疼愛的小妹古樂觀。」
「對待的方式錯了吧!」一旁靜靜聽著的凌震宇突然插了一句,見眾人的目光迎向自己,凌震宇直接看向
了星野流,「那少年果然是真正瞭解樂觀的人,星,你不覺得以前有些過於依賴她了,不僅是你,」凌震
宇的目光逐一掃過三上風紀、伊籐古源、龍介浩和雪之健,「不知不覺得,似乎已經覺得那個丫頭始終都
擋在你們的面前,將你們的麻煩和痛苦都一一承受了,雲藍天說得對呀,她也只是一個女孩子罷了,不要
以為她笑著就以為什麼都可以了。」
站起身來,拉開細雨輕拂過的紙門,凌震宇吸了一口帶泥土味的空氣,「雲藍天來得還挺是時候,至
少,」回過身來看著眾人,凌震宇高深莫測的一笑,「他讓你們知道了,自己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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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星皇娛樂的大門口,古樂觀看了看身邊的古樂天,父親大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請問,您真要進去。」
「當然,非常正確。」古樂天揚起好看的唇線衝著小女兒一笑,直接就走了進去,當然沒忘記把小女兒也拉進去。
推開司徒靜董事長的辦公室,古樂觀有些想摀住眼睛的感覺,又要開始了,這次是慧星碰上地球還是山洪又碰上火山爆發,
首先是「轟」的一聲,這是古樂天拍上桌子的聲音,然後是「怦」的一聲,這是司徒靜一腳踢翻椅子的聲音。
「你這該死的女人,又拿我的親親樂樂去利用了吧!」古樂天先開口了。
「你這討厭的混蛋,一大清早就想和我吵架是不是。」司徒靜毫不示弱的回了過來。
以下開始是你來我往,槍來劍去,只見半空中筆架、電話、派克筆、文件夾等等諸如此類的暗器滿天飛舞,直到某樣東西砸到了吵鬧的中心人物。
「哎呀,砸到我了。」直接跳起來朝著吵個不停的已經離婚的父母一人一個桌墊,古樂觀成功的阻止了越來越失控的場面,「有沒有搞錯,每次一見面都這樣,拜託兩位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不要這麼幼稚了行不行。」
發現親親女兒發火了,父母大人這才收手,司徒靜嘀咕了一句,「藍天來了,所以我才會放心的。」
「這是兩回事。」古樂天差點又叫了起來,在女兒瞪他的一個白眼中聲音才又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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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話請放低聲音講,我給兩位充足的時間討論,不過我會在門外監聽,請壓低嗓門,至少不要讓我
在門外都聽得到。」搬起一把椅子放到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外,隨手翻開母親大人的秘密放書地,果然,不
錯的偵破小說,不客氣的拿了一本,回過頭來衝著父母大人微微一笑,直接就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行了,
稍微站一下崗了。
屋子裡剛開始還有爭吵聲,打鬧聲,喧嚷聲,但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低,直至完全消失不見,古
樂觀無聊的聳了聳肩,沒見過這種離婚父母,一見面吵得要死,再後來又安靜得要命(沒外人的時候),
他們的感情到底該說是好還是不好。
低頭認命的盯著書上的文字,古樂觀有些小小的想睡覺的感覺,一隻手輕輕在她額頭敲了一下,算是打醒
了快睡著的古樂觀,抬起頭來,是星野流。
「星,你也從明月神社回來了。」黑髮少女的聲音如煦煦和風,柔柔的、溫溫的,讓人打從心裡感到舒
服。
「怎麼待在這裡?」星野流拉了拉古樂觀的馬尾。
「我在監視人。」頑皮的笑了笑,古樂觀合上手裡的書,「小子,和你們家那位父親大人會面如何。」
「就那樣。」回答了三個字,明顯的不願意多說。
「彆扭的小子。」古樂觀笑瞇瞇的站了起來,兩人並肩走在長長的走廊裡,「行了,其實心裡還是挺想見
他的吧!」
「你又知道。」三個字加了一個字。
「哎,你又惜字如金了。」搖了搖頭,古樂觀用書敲了敲星野流的胳膊,「以後要好好相處了。」
長睫掩下一抹淡淡的笑意,星野流沒有再說什麼,是呀,與許,有個稱之為父親的人也許並不是什麼壞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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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在兩人面前打開了,雲藍天從裡面走了出來,明亮的湛湛黑眸迎上了星野流的藍眸,是錯覺吧,星
野流覺得對面那男孩子的眼中有著一絲察覺不到的笑意,似乎在算計什麼一樣。
「樂樂,正好,陪我出去一下,我想去看看你的學校。」雲藍天一把抓住了古樂觀的手,衝著星野流一
笑,「不好意思,人我借出去了,等會麻煩你通知一下古伯父,還有,我遇到佑香小姐了,她一臉殺氣騰
騰的樣子,應該是你有什麼節目要趕不上了。」
將星野流拉過來一把塞進電梯,按上「一」字鍵,雲藍天指了指下面,「佑香小姐在一樓等你,再見。」
電梯的門在星野流面前合上,沒來由得覺得心情變得暴燥起來,好樣的,這樣的雲淡風清就把古樂觀從自
己身邊帶走,彷彿一切順理成章,雲藍天,我記下了。
加上這幾天的話,這種情況已經不知道出現幾次了,休息室內的眾人明顯都有些浮燥的感覺,而使他們浮
燥的原因,還是出在那姓雲名藍天的少年身上。
這小子,他絕對是故意的。
以往的六人行徹底改變了,每天都可以看見雲藍天載著古樂觀的身影出現在校園大門前,放學的時候又非
常非常巧的每次都接到了古樂觀,要麼兩人不一起知所蹤,要麼兩人同時出現於「星皇」。不僅僅是星野
流,他似乎不著痕跡的找到了每一個人。
第一個,
「樂觀,我專門從『鹿丸』訂製的壽司,你嘗嘗。」雪之健急匆匆的跑到古樂觀身邊,將手中的錦盒遞了
過去,黑髮少女打開盒蓋讚歎的輕叫了一聲,迫不及待的拿了一塊在手中咬了下去,眼中全是滿足的表
情,簡直是用閃閃發亮的眼神看著雪之健,一臉「好好吃」的樣子,然後,然後話題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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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吃嗎?」這是跟在古樂觀身後雲藍天發出的疑問。
「當然了,要不你嘗嘗。」直接拿起一聲遞到雲藍天手中,對方仔細品了品,極其認真的想了想,「嗯,
和以往的做法不同,也許加了不同的材料,要不我今晚做來試一試。」
「做壽司嗎?」古樂觀的注意力立刻從手中的美食轉移到雲藍天所說的「做」字上來,「可是家裡沒有做
的材料。」
「那就去買吧!」
「好好,沒問題。」放下手中的錦盒,衝著雪之健一笑,古樂觀高叫了一聲,「我有事先走了」,兩人一
前一後的從練習室門口迅速退場。
那個傢伙在笑,雪之健敢發誓,剛才那小子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雙眼浮起的確實是笑意,對著他的笑意,
真是讓人不舒服。
第二個,
放學後,運動館內,伊籐古源抱著籃球一臉燦爛笑容的盯著古樂觀,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跟我打一
場,打我打一場」。
無奈的看了看對面的橙發男孩,古樂觀認命的接過了伊籐手中的籃球。
「只打十分鐘!」
「行,十分鐘就十分鐘了。」
運動館的大門被猛的推開了,是雲藍天,笑瞇瞇的靠在門邊看著伊籐古源,「這麼空閒呀!」
「是你。」伊籐古源奪過古樂觀手中的球直接扔向了雲藍天,「有沒有興趣打一場。」
「籃球啊!」雲藍天吐出三個字,手中的圓球滴溜溜轉了一個圈回到手中,「有何不可,」四字落地,人
已經開始跑動了,伊籐古源閃身就迎了上去,可是,這小子,這個傢伙,他的反射和跳躍神經也太好了
吧,不論是跳球、帶球、運球上籃、三分、遠投、灌籃,竟然都發揮得如此之好,十分鐘差不多要到了,
最後一球投出,該死,他一定是故意的,剛好打了個平手,伊籐古源也發誓,雲藍天這小子絕對是故意
的,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雲藍天衝著他笑了笑,真是刺眼的笑容。
第三個,
「你覺得怎麼樣?」彈完剛作好的新曲,龍介浩看著趴在旁邊籐椅上的古樂觀,修長的手指劃過金色髮
絲,輕笑著問到。
「嗯,感覺不錯。」古樂觀回了龍介浩一個笑容,「真是悠閒的下午呀,樂聲裡有著幸福的味道,龍,最
近心情挺好呀!」
「可以這麼說了。」龍介浩抬起雙眼看了一眼懶洋洋的黑髮少女,「大概因為你的存在了。」
「我沒那麼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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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有下這種綿綿細雨的時候才會這麼文靜的了。」半開的門外傳來了人聲,雲藍天從門外露出了半
張臉,「丫頭,來個雨中漫步如何?」
「行了,你又想買什麼了,最新的航天模型,還是入了眼的微型模具。」剛才還懶散的古樂觀一下子坐了
起來,幾步就竄到了門邊,留下一句,「龍,待會見。」,一室溫馨的感覺全被帶走了,龍價浩皺了雙
眉,雲藍天,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第四個,
「樂觀,陪我練一下……」衝到『星皇』二樓健身房的三上風紀話在嘴邊又縮了回去,一室的明亮日光之
中,黑髮的少女,馬尾晃出優美的弧度,藉著對手之力俐落的在空中翻了半圈,輕巧的身子穩穩落在另一
端,雙眼緊鎖著面前的對手,同樣運氣凝神的雲藍天,如此的專注與灼熱,這兩人的眼中似乎只有對方,
一室的圍觀眾人彷彿都被看不見的線攔在了外面。
「你不來的話,我要上了。」黑髮少年眼中亮光一閃,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跳躍、閃避、回擊、命中,
黑髮少女的身體技巧性的被摔向半空,被急忙上前的三上風紀接個正著。
「又輸給你了。」藉著三上風紀的手穩住身形,古樂觀不服氣的衝著雲藍天做了個鬼臉,「下次我一定摔
到你。」
「我可是試目以待了。」抓起椅子上的毛巾扔到古樂觀手中,雲藍天用手抹去細小的汗跡,衝著三上風紀
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練習的對手,也已經換了嗎?看著雲藍天眼中那抹淡笑,三上風紀半天沒說出話來。
那個小子,雲藍天,他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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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同樣的疑問,五個人坐在了一起,支開了古樂觀等著雲藍天的到來,似乎知道他們會來找他一樣,黑髮的中國少年推開門走了進來,手上似乎還拿著東西。
「正好,我算著你們也該來找我了,一邊喝茶一邊說吧,我從中國帶來的,非常好的紫砂茶壺,上好的碧螺春,嘗嘗吧。」放下手中的茶具,雲藍天的目光一一掃過面前的眾人。
「按照中國茶道喝茶的規矩,頭道茶是不能喝的。」少年手法熟練的沖洗著茶器,燒開的霧氣瀰漫在他的面前,「輕品慢嘗,才會漸漸嘗出箇中的味道出來。」
水燒開了,小巧而精緻的茶杯一一擺放在眾人面前,端起來輕品了一口,雲藍天微微笑著看著面前的五人,「怎樣?」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懂。」三上風紀皺著眉看著面前的小茶杯,喝在口中有著淡淡的苦味。
「沒關係,入喉三分苦變清甜。」雲藍天看著白髮少年,又喝了一口,三口入唇,一杯茶也就喝完了。
將紫砂壺拿在手中,一一給眾人滿上,雲藍天的聲音在水色的霧氣中緩慢的飛散開來。
「我承認,這兩天確實有意把你們和樂觀分開了,不過我不覺得沒什麼不好,本意就是如此。」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龍介浩拉了拉提高嗓門的伊籐古源,示意他冷靜些。
「樂觀比我小一歲,」朝著龍介浩輕點一下頭,雲藍天繼續說到,「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她八歲那年,也是她父母離婚的那一天,小丫頭片子一句話不說的待在屋外的院中,我問她在幹什麼,她說在吹風,風把沙子都吹進眼裡了,所以只好流下眼淚把沙子都衝出來。」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哭,倔強之及的忍著,但還是無法忍住,但沒有哭泣聲,只有無聲的淚水從她臉上流過,很奇怪吧,我當時就有了這樣的念頭,」少年的聲音變得低沉下來,「我不會再讓她哭了,現在想來,也許是孩子氣的男子漢念頭,但十年下來,我確實是這樣做了。」
「十年的時間,我陪著樂觀慢慢長大,她就像一塊未經琢磨的寶石,所有的光芒都藏在裡面,就看你是不是那個有眼光的匠人,可以發現那燦爛奪目的一面。」雲藍天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們的話,應該早就已經發現了吧。」衝著面前的五個少年眨眨眼睛,雲藍天的話鋒一轉,「但是,不要以為這樣就真正瞭解了她,十年的時間,夠長了吧,但我也只是一個陪伴者,樂觀她是自由的,因為自由所以快樂,因為平凡所以美麗,她那樣的性子,只要是相處久了的人,都會被不由自主的吸引過去,Sun不可能永遠獨佔著她,總有那麼一天,會有人像我一樣,時不時將她從你們身邊拉走,不要試圖束縛她和約束她,因為,那樣的生活並不是她所需要的。」
室內的空氣變得安靜起來,星野流的藍眸緊緊鎖住了面前的黑髮少年,「原來如此,這才是你此行的真正目地吧!」
「可以這麼說吧,」雲藍天略微點點頭,「太過執著有時候會嚇跑她的,各位可要記住這一點。」
抽身站起來,雲藍天伸了個懶腰,「行了,該說的話都說了,也沒我什麼事了,走人了。」
行至門邊,黑髮少年像想起什麼似的停了停,「我認識樂樂十年了,她就在我面前哭過那麼一回,有時也覺得怪想念的,畢竟能看見她哭的人,好像也就我這麼一個了,我明天就回國了,就不和各位說再見了。」
少年的身影消失於門外,三上風紀看著面前空著的椅子和茶具消人不見的桌子,低低嚷了一句,「他最後補充的不是廢話就是成心。」
「不要太過於執著嗎?」星野流的手緊緊近住了椅子的一邊,果然,都被他看出來了,但是,他該死的說的又非常的正確,完全正確,雲藍天,你最終的目地只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句話吧!
「像樂樂這樣的人,也許再也不會遇到了。」龍介浩回過頭來衝著四人笑了笑,「也許,對於我們來說,就這樣守護在她的身邊,也不是什麼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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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小丸子
「十年呀,那傢伙能做到這一步還真挺酷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伊籐古源還是開口說了一句,「不過他還真是放心的很!」
「大概是因為他比誰都要瞭解樂觀了。」雪之健沒來由的說了一句,一時間眾人都不出聲了,直到門重又被推開,古樂觀伸出了半個腦袋,奇怪的看著一屋子靜坐的五人,「幹嘛,靜思呀,今天猿太和藍合作下廚,去晚了可沒得吃了。」
烏黑的馬尾在眾人面前閃了閃,直接就衝進來一手一個都拉了起來,「行了,不要再做沉思狀了,你們這樣怪怪的,還是原來什麼樣就恢復成什麼樣了,啊,我先下去了,收拾好了都下去。」每人耳邊叫了一聲,古樂觀的身影又急匆匆的跑了。
明顯的,五人都輕輕歎了一口氣,對於她來說,吃飯是比什麼都大的事情,特別是有美食當前的時候。
依次進入電梯,看著樓層數一層一層的降了下來,不知道是在向誰說,伊籐古源的聲音迴響在不算大的空間,「我想,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不光是你,我想我們每個人都該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龍介浩的目光掃過星野流的時候微微停了一停,也許,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了。
晚餐非常的棒,雲藍天和猿太的合作相當成功,既有日式菜餚的精美,也有中式佳品的美味,光看看空空無一物的盤子就知道是如何受歡迎了。
今晚的人來得非常的多,明月派和星皇加上亞那斯集團的三大主權人都到齊了,此時眾人才知道,司徒靜和靜流羽高中時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兩人見面一反平日端莊高雅、氣勢凌厲的樣子,可以說是原形畢露了,藉著酒意比年輕人玩得還瘋,這不,又開始划拳了,兩人周圍一堆小酒罈,不過,沒人敢攔罷了,至於那位亞那斯集團的總裁大人,算了,一臉笑瞇瞇的模樣坐在兩人旁邊,既沒有火上燒油,也沒有出言勸阻,他的眼中大概只有靜流羽一人了,無論她在幹什麼,大概都覺得是正確的了。
年輕人的話,都聚在屋外那小小的院子裡,或坐或站或躺,星光大亮,月色也不錯,偶有輕風吹過,拂起的是少年飛揚的髮梢,照亮的是少年如星般炫眼的雙目。
「天,是流星!」古樂觀的聲音從人群中飛出,「快許願,快許願。」
少女的嗓音充滿了驚喜,那一瞬間,低頭許願的少年們,不知道你們的願望又是什麼了?
「真是想不到,」古樂觀仰望著星塵消失的遠方,「又看到流星了,藍,」看著雲藍天的方向,她繼續說到,「記得第一次看見流星是什麼時候嗎?」
「五年前的八月中秋。」雲藍天笑著接上了古樂觀的問題,「那時候你許的什麼願望,實現了嗎?」
「願望只是美好而己,實不實得現無所謂。」古樂觀的語氣仍然無聲無浪,但星野流沒來由得一陣心悸,不僅是他,Sun的其他人都有一絲恍惚,那樣的話裡,似乎有什麼無奈的東西透了出來,秋夜的星光下,一些往日不會察覺的感覺在雲藍天的問話中隱隱透了出來。
「如果願望都能實現的話,這世界也就無所謂遺憾了,不過,那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凌震宇插入了雲藍天的話,修長的身材掩映在斑斑樹葉陰影下的走廊邊。
「但是,我的願望也許可以實現了。」說完這句話,星野流猛的抬起頭來望著凌震宇,眼中流露的是許久未曾出現的激動神色,「凌,你決定了?」
2007-4-15 06:58 PM
冰冰小丸子
「是的,」停了一停,凌震宇的聲音裡有著從未有過的輕鬆感覺,「明月流的危機已過,你也有了彼此依賴的夥伴,我,可以真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凌大哥,」古樂觀叫了一聲,「那麼,你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
「環遊世界也不一定,我非常想見識一下不同的風土人情和秀麗景觀。」凌震宇笑著回答到,「而且我答應過父親和母親,如果有一天,明月派不再需要我了,那麼我會帶著他們的骨灰回到中國,灑在家鄉的河流中,踏上屬於我的生活旅途。」
「怪不得,你說明天和我一起走,原來你也要回中國去。」雲藍天接口到,走上前來遞給凌震宇泡好的綠茶,兩人相視一笑,「也好,讓我暫時當一下你的導遊了。」
「環遊世界,非常適合你的脾氣。」星野流也笑了起來,星光之下,藍色雙眸裡滿是祝福的色彩,終於,那個以性命來保護他,如哥哥一樣照顧他的凌,可以放手去飛翔於天地之間了,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呀!
「那星,你會覺得寂寞嗎?」雪之健突然問到。
「寂寞,怎麼會了。」星野流搖了搖頭,「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就算我們分處兩地,但彼此之間的距離是不會因為路程的遠近而縮短的。」
「說得對。」古樂觀笑道,「就算兩人相距千里,但心中的距離是永遠不會改變的,而且呀,星怎麼會寂寞了,雪之健,不是還有你們嗎,一二三四,四個好朋友,好夥伴。」
「還有一個最厲害的助理。」三上風紀扔給古樂觀一個蘋果,飛快的加上了一句。
「哼哼哼,我也這麼覺得,自己是挺厲害的。」古樂觀倒是一點不謙虛。
「藍!」
「什麼?」
「明天我去送你吧!」
「不要抱著我哭!」
「放心,我最不擅長的就是這一點了。」
「要不,明天大家一起去吧!」伊籐古源叫了起來。
「拜託,Sun全體出動,你想引多少人來。」古樂觀頭痛的看著出主意的伊籐。
「哎呀,有什麼關係,我說,這麼久了,你也該習慣了吧!」伊籐古源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這種事情,我可是永遠都不太可能習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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